私人定向许愿池

【all谦】动物世界(赌场AU) 四

▲主剧情 较平淡 然后还是要打个❌
 ▲本章无虐 请放心食用 
 ▲当然也不会有糖 因为我不会产(被打)
 ▲幼年毛不易上线 (薛24 毛12) 非cp向
 ▲暂时 应该不会有太虐的情节 主推剧情


给了赌场一个名字叫Freya 欲望女神。

正文:

脱离所有人视线范围之后薛之谦才松口气,扶着墙释然一般蹲下,蜷缩成小小一团,把头埋在双臂之间,胡乱拿袖子擦着脸上的眼泪,深呼吸好几次才平复了心绪,复撑着膝盖站起来,慢慢走出赌场大门。 


 他没有车,每天都坐附近的巴士回家。 


 车上他坐在最后一排,头靠着车窗面无表情。一双眼睛痴痴望着窗外,映出彻夜灯火通明的繁华极乐之城。可那里永远没有他的一席之地,那些肆无忌惮的狩猎与博弈都已经与他毫无关系了。他只是坐在车里,凭晃动的昏黄灯光辨认黑漆漆的海面和天空,偶尔有闪烁着光的游轮和星星,寂寞得就像这个欲望都市里的他自己。 
 静默伫立的路灯从他眼前一盏一盏飞过,划出亮亮的橙色的光路,好像他漆黑的眸子也像大海,上面走着船。 
 他敏感又怯懦,脆弱又孤独。 


可能是因为下班那件事的刺激,从上车到下车,脑子一直有些混沌,嘴角的伤口和后脑也隐隐作痛,好像有根棍子在他脑子里搅来搅去,把刚刚的经历和之前那场暴风雨搅得稀碎,又混合在一起,陡然冲击他的神经,疼痛和屈辱的浑浊再一次侵袭,他几乎软着腿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吐得满脸涨红,呼吸不畅。其实根本吐不出什么,又没有吃东西,全是酸水,最后嘴里也是绵绵的苦涩。 
 眼泪再一次淌下来,他伸手抹掉,谁知道越抹泪流的越凶,甚至边用手抹着还能大颗大颗滴在地上。他知道自己眼睛一定已经哭肿了,眼白也爬上了鲜红的血丝,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后天上班该怎么办,第二个念头才是自己像个被玷污的女人,眼泪怎么都流不干净。 


过了一会以后他站起来,拿了换洗衣服去浴室。往常下午班结束之后,他都会泡个澡,再盯着电视,或翻书到天亮。熬不过就半睡半醒地磨,强迫自己倒过时差,因为往往在夜晚回家的第三天,就是名流来往最多的大夜。他需要从接近凌晨的时刻,一直精神高度集中到次日七点,夜晚对他来说并不可怕,但金碧辉煌耀眼夺目的Freya的夜晚,就难熬得多。 


 赤身裸体躺在水温偏高的浴缸里会让他变得稍微安宁和平静。热水把他的身体烫得敏感且微微泛红,提醒他仍然在这个世界里真实地存在着。氤氲的水汽包裹着身体,朦胧着双眼,紧张的情绪舒缓下来,思绪也和温热的水不清不楚地暧昧。他闭上眼睛靠着浴缸边沿,在水尚未变凉的短短二十多分钟里,感受难得的轻松和自由。 

直到水开始变凉他才发现自己从下午三点上班到十一点下班,再回到家这九个多小时里都没吃过东西,胃在叫嚣着控诉薛之谦对它的忽视,他本来胃就有毛病,稍微怠慢就疼得他冒冷汗。今天因为不速之客一番摧残,再加上勾起的不堪往事一顿轰炸,竟方才才发觉。 


 从水里起来换了衣服,站在镜子前瞥见脸上仍可见的指印和红肿,从冰箱拿了聊以充饥的食物,想了想,又拿出一罐可乐。 


 把咖喱放进微波炉以后他就披了毯子窝在软绵绵的沙发里,手里的可乐罐浮起细小的水珠,贴在脸上冰凉的触感削减了隐隐的灼痛,他希望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微波炉嗡嗡响的固定频率混杂在电视剧里主人公有一搭没一搭不太连贯的对话中,寂静的长夜里只有他撕开薯片包装袋,一片一片塞进嘴里的声音是鲜活的。 


 微波炉"叮——"一声响,他把咖喱拿出来,裹着毯子蹲在沙发上,一边盯着电视屏幕,一边三口两口地吃。其实他并不在意电视里放些什么,只不过清醒的时候有点声音会感觉没那么孤独。速食咖喱的味道并不好,但依旧被薛之谦屯了一大堆,方便是一回事,凭此挂念是另一回事。 


 他就这么裹着毯子在沙发上辗转到天亮,除了咖喱之外,薯片也开了好几包,手里的可乐直到挨着脸再也没有凉意。有时候双手抱膝,下巴抵着膝盖,看着电视发呆,有时候把毯子裹紧了蜷缩躺在沙发上,打开没什么人联系的手机,看看时间又关掉。 


天亮之后,他才关了电视回房睡觉。 


 他很难一觉睡得安稳,有一点声音就难受得不行,窗外经过的汽车和清晨小孩子上学途中的吵闹很难被耳塞完全屏蔽,断断续续从凌晨五点半点睡到了临近中午,不满八个小时,但也足够。 


天气还不错,拉开窗帘,正午少有的温和阳光照在他脸上,暖洋洋的却不灼人。他蛮喜欢晴天的,这样的天气让他心情也明朗了些,展露出不属于工作时那种流于形式的微笑,眼睛也眯起来,像弯弯的月亮。 


 好天气也给了他出门的念头,随便披一件外套就出了家门。附近有便利店,薛之谦出来的时候提了两袋零食。阳光照在他身上,发丝反射出金色,微风吹过神清气爽,许久不曾有的舒适感让他脚步都变得轻快。 


走到楼下发现门口靠墙蹲着一个男孩。 


 他戴着眼镜,脸圆圆的,头发乖顺地趴在额前,看起来闷闷不乐。薛之谦经过的时候他很明显地抬眼,视线随之移动。 
 薛之谦也发现了,但他只觉得奇怪,自顾自上了楼,不理他。可等他进门以后,男孩的样子一直在他脑子里转啊转,忍不住不去想他。 


好像……之前见过他几次。 


有一次是下午下班,在Freya门口。薛之谦还奇怪,这么个小孩子怎么会一个人待在这里。第二次……好像是在回家的巴士上,他依旧坐在最后一排,偶尔看着车厢里,就会对上男孩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神,仅仅须臾,男孩便匆忙转过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第三次……记不清了,大概在家附近也看到过,要么是一个人坐在秋千上,要么就是待在附近的车站,要么就是上学放学的路上,下着小雨或夕阳斜照,独自撑伞,独自突兀在这个年纪正喜好结伴而行的孩子里……薛之谦想着想着越来越不安分,好像有人在拉着他推着他走,索性下楼去找那个男孩。


男孩刚起身,看样子是准备走了,听见有人下楼的声音回头,发现是薛之谦马上又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要离开,却被叫住了。


 "你找我有事吗?"

男孩身影一顿,慢慢转过身,手攥着衣角,低着头吞吞吐吐说不出完整的话。


 薛之谦走上前,弯腰看着男孩的脸:"我碰到你好几次了,有事找我?"


男孩躲避薛之谦的眼神,动了动嘴唇还是不出声。薛之谦看他忸忸怩怩想是问不出什么了,便直起腰准备回去,谁知道男孩见状,马上就开口了。


"我……我也要去……。"
 "嗯?去哪?"
 "晚上亮着好多灯…人最多的那个地方。"


他是说Freya。


 薛之谦实在没想到说的是这里。再加上他分明发现男孩脸上的委屈和不甘,又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颓废。收起情绪用相反的表情伪装一如小时候的他自己,在分明难过到想离家出走的境遇还装出一副笑嘻嘻的表情给父亲看,一个人的时候又蒙在被子里流眼泪。于是他蹲下,轻轻握着男孩的手臂仰着头问:"……为什么想去?"


 接下来男孩的回答让薛之谦呼吸一滞,瞳孔骤缩,轻描淡写的语气,压低的声音却偏偏像洪水猛兽,席卷了他的大脑。那一瞬间好像世界都坍缩在男孩的眼镜片里,他听不到任何声音,耀目的白光从男孩身后照过来,把他变成一个矮小的黑色剪影,又刺得薛之谦双眼酸涩发疼,耳朵里只听见尖锐的嗡鸣,一波又一波穿透了鼓膜,最后消失在心脏搏出的鲜活的动脉血里。


薛之谦眉头皱起来,低下头深呼吸又抬起头看着男孩,手往下握住他的手,给他一个很浅很浅的笑,"你叫什么名字?"


"维家,王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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